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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的确很好。他是难得能宽柔并济的人才,善于处理各种关系,严又严得恰到好处,柔又柔得合情合理,但清河在道侣死后,无心宗门事务,便放弃了宗主之位,亲手把位置交给了沈席玉。

李福首先自认自己是老人,处处不看好沈席玉。心有怨言,事情便不会好好做。沈席玉见了几次,不假辞色,责骂了好几次。这李福就嫉恨上了。

如今有这个机会,一股脑把对沈席玉的恨都说了。

“要我说,这沈宗主是半点都不如清河宗主。老宗主对待我们弟子各个嘘寒问暖,哪像他动不动就呵斥?完全不考虑我们的感受。就这个傍晚练剑这个事情吧,也不问我们这些老主事的意见,直接就定下了。说他年纪小,他还不服气!——不该严的地方,动不动就苛责,但该严的,就草草了事。”

谢婉道:“你们既对他有诸多不满。何以不早一点说?现在他离开了,你们反倒是开始说了。还要他归还属于千山的部分。”

李福道:“我们也不想的。但沈仙师诬告我们的宗主,这我们如何能忍?他还把他朋友的死归于我们宗主。”

“我都知道了。这事,我会跟我爹说的。”谢婉站起来,“我会尽量处理。你们也不要真的跟沈席玉闹翻。大家都是千山出来的。好歹是大门派,这样便弄得太难看,让旁人看了笑话。明白么?”

谢婉走后,听说沈席玉在霄汉门,她皱眉想了想,让汤亭林给沈席玉发了玉简,让他有空来千山一趟。

沈席玉很快就回复了,他没空。

谢婉一愣,这是让她纡尊降贵地到他那里去了。那行吧。选了个日子,谢婉到了霄汉门,她没打算进去,让汤主事去喊人出来。

沈席玉正被江陵黏着,玉简闪动,他推开他查看。谢臻不满。什么人过来打扰他们。

得知是谢婉,沈席玉站起来,从储物戒拿了件新袍换上,又仔细地收拾了一下刚才被某人乱啃乱咬的地方。

谢臻更不满了,他不满师父把他留下的“痕迹”全部都抹掉,也不满他为了母后特意换了身衣服。他把人从后面抱住,白白的整齐牙齿咬沈席玉白皙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