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要比记忆中小很多,但好在他本来就没什么行李,便也不觉得委屈。

明叔原本还想和他说些什么,但后面又像是想起什么便匆忙离开了。

轻宜有些疲倦地躺在床上,只感觉自己浑身泛着酸痛。

不行,还是得好好休息。

如此想着,他便脱去外套蜷缩进了不算柔软的床榻内。

用被子遮住脑袋,没多久睡意就升腾上了脑海。

意识昏昏沉沉,梦里他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他和狐盆狗友在会所里花天酒地,得知爸妈回国的消息以后便一个电话将景穆叫了过来,等到助理匆匆赶来时便将罪责全部推到了景穆的身上。

少年被诬陷也一言不发,即便被助理捉回了浅水湾,站在院子里被那保姆劈头盖脸骂也没将轻宜给供出来。

轻宜望着那熟悉的一幕,觉得自己似乎处在一个路人的视角。

看着景穆无限容忍自己,同时感恩原本该是他的亲生父母资助他读书这件事,还把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女人当做亲生母亲孝敬。

心情瞬间变得微妙,轻宜感觉有种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在身体中涌动。

看着景穆少年时期还干净没有伤疤的脸,他的心脏猛然窜过一阵刺痛。

那伤疤……是怎么留下来着?

还没等他开始回忆,便感觉耳边传来剧烈的砰砰声,似乎还有人在喊着他的名字。

轻宜有些不舒服的皱紧眉头,企图用手捂住耳朵将那声音隔绝。

可还没来得及等他付出行动,便听见了猛烈的碰撞声在耳边响起。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反射性睁开双眼坐起身来。

漆黑的房间内只剩下他急促的呼吸声,朝着门边看去时便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踹开了。

走廊的光芒撒在房门前,一道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