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嬴政嗓音沙哑,张开双臂让寺人给他擦拭身上的汗珠,这才将衣裳拢好,漫不经心道:“饿不饿?”

“不饿。”

苏檀摇摇晃晃地从床榻上起身,舒爽的大了个哈欠,翘着脚脚醒神。

在刚穿越过来时,听说嫪毐叛乱,纵然知道最后会平叛,还是觉得打仗令人紧张,但居于章台宫,甚至整个咸阳都没有什么感觉。

兵斗尚且如此,更别提民生多艰。

“想出去玩。”他说。

看看这天下,看看这民间,看看麦田也行,父母已逝,他没了回现代的念想,总得为自己找个活下去的盼头。

先前见雍城黔首筚路蓝缕、栉风沐雨,他便心中触动,想为黔首做点什么。

嬴政黑漆漆的眸子盯着他,半晌才垂眸敛神:“可。”

他骑着马,身前搂着苏檀,身后跟着大秦锐士,一行人往外走去。经过坊市,出咸阳,来到城郊。

咸阳城中尚有高大的土坯房,城郊处开始,就多以低矮的茅草房为主,对比十分明显。

桃花开的时候,麦苗尚未过膝,在春雨充沛的季节,会抽条一样快速长高,抽穗。

苏檀示意嬴政将他放下来,看着稀疏的麦田,掐着指尖上的红痣想,下一个他想要科学种地选种的方法。

纸的发明固然重要,但是对天下黔首来说,这填饱肚子更重要,更不可忽视。

但是小视频播放不可控,他对农桑一事知之甚少,他知道会撒肥料,什么氮肥磷肥等,但不知其制作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