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的手感好吗……”曲成溪仰起头,这么短的时间他的脸色竟已经大抵恢复了正常,只是微微有些苍白,狭长的凤眼里已经恢复了懒散的常态,“你是不是在吃我豆腐。”

不行,不能再装死了,太尴尬了,再这么下去脚趾头都要抽搐了!曲成溪妩媚地眯着眼睛看萧璋,努力做出镇定又浪荡的自若样子,想要搬回一点主动权来。

对付骚的办法唯一就是比他更骚,萧璋坏笑着俯身:“手感好极了,你再在我身上躺一会儿,我就该把持不住干坏事了。”

曲成溪毫不示弱,微微一笑:“有本事你就来啊。”

他刚从剧痛中缓过来,那慵懒的声音带着虚弱的沙哑,雪白的肩颈锁骨上挂着碎钻一样的细汗,紫色的衣衫凌乱的挂在身上,狭窄的细腰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着,腹部还有被攥紧过后的褶皱,那种被凌虐的美感简直让人心惊肉跳。

果然真骚还是骚不过曲成溪,萧璋被那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美感一撞几乎说不出话来。

曲成溪撒开他一个翻身站了起来,起身的时候微微踉跄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被他稳住了,向着温泉甬道里走去。

萧璋终于回过神,向他的背影哀怨捧心:“阿漾你的心肠也太冷了,握了人家的手又靠了人家的怀,竟然说走就走……”

曲成溪哼笑着回头:“你要是黄花大姑娘还有点说服力,可惜你是一只铁板鸭。”

……还是一只搞丢了自己止痛金丸的铁板鸭!

曲成溪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啊!止痛金丸就是他搞丢的!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就在江南的山野湖畔潇洒了,哪还至于在这破秦淮楼里肚子疼!

“嗯?铁板鸭是什么?”萧璋困惑地站起来,“阿漾你等等我!给我解释解释!”

曲成溪瞬间走得更快了。

萧璋笑了笑,然而很快那笑意就散了,眼底深处浮起一层担忧。

——毫无预兆的怎么会忽然腹痛。

他刚才抱着屈漾的时候顺带按了他的脉搏,发现那脉象乱得很,像是有什么在灵脉里乱撞一样。

萧璋忽然想到了那枚被自己掉落到水里的金丸,心里不由得一跳,难道说屈漾真的有疑难杂症,而那金丸是治病用的,仅此一颗?

如果这腹痛只发作一次,那屈漾丢了金丸估计也不会失落成那样,所以这疼痛多半是经常发作的。靠,自己真是犯了大错了!

萧璋回过神下意识看向前方,这才发现曲成溪已经快走得没影了。

他赶紧快跑几步过去下了甬道,和曲成溪并排:“说真的,阿漾,你到底怎么回事?岔气还是吃坏东西都不能疼成这样吧?”不能直接问,只能旁敲侧击,屈漾肯定不会直接告诉自己他得了什么病。

曲成溪现在腿都还是软的,一点都不想和他探讨这个问题。

一想到那颗被掉进温泉水里的止痛金丸他就想敲开萧璋的脑壳,刚才只不过是假死药副作用发作的前奏,就算刚才没有萧璋帮忙疼痛也不会持续很久,等到真正发作的时候起码得疼一晚上,他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被你气的,气得我肝儿疼。”曲成溪翻了个白眼,步履带风。

萧璋咂舌:“罪过罪过,我这里还有一颗能治百病的药,你要不要吃下去解解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