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湾西侧一处人迹罕至的公路旁,并排停着两辆黑色的车。

秋风变得很刺骨,车下堆叠着厚厚的枯叶,远处可见东京塔在夜色中金光闪耀的轮廓。

两辆车的引擎已经彻底凉透,保时捷内银色长发的男人换上了第二根雪茄。

“切,被放鸽子了吗?可恶。”另一辆车中的短发女人将胳膊搭在滑下去的车窗上,冲着银发男人抱怨道。在十月中旬的夜风中,她竟只穿件v领紧身单衣,与身旁已经武装上晴纶冲锋衣的寡言男人形成鲜明对比。

“大哥,波本该不会不来了吧?”充当保时捷司机的墨镜男小心询问道。

银发男人没有立刻回答,他默默地吸着雪茄,忽然目光向后一斜。与此同时,后方马路上响起由远及近的隆隆车声。

那是一辆白色马自达,轻盈而迅捷,开车之人水平极高,车子宛如落叶般瞬间漂移到两辆车旁边,熄火停下,一气呵成。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英俊的脸。

“你迟到了,波本。”银发男人缓声道,目光冷彻。

“朗姆临时交代了任务。”波本侧过脸,皮笑肉不笑地答道,一头金发略微凌乱,看得出是着急赶过来的,“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任务,非要把我也拉过来。你知道的,琴酒,我更喜欢单独行动。”

他说话的语气隐隐带着揶揄,猫一样的眼睛里有种自信的狡黠。银发男人虽然对他的腔调十分不悦,但还是秉着要事当先的原则,没多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