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冥顽不灵的人啊。

格利看向艾莎的目光柔软极了, 简直像是别人戳他一刀，他还要问问提刀人的手累不累似的。

可是, 艾莎怎么肯让自己完美的谢幕被区区一个勇者破坏掉？

她轻笑一声，开口道：“格利，你可真是个蠢货，也难怪，因为你所有的思维方式都是我培养出来的，你怎么可能不向着我？”

“你以为你现在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都是出于你自己的意志吗？”

“你错了，你都是在受到我的思维操控。”

格利瞪大眼睛。

兰斯礼整个人都震惊到无语了，抢先道：“你在说什么啊, 这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我是一般的人吗？”

艾莎轻轻睨了一眼格利, “别说是你了，就算是你的师父，你师父的师父都逃脱不了被我操控的命运, 你们这些勇者只是一脉相承的悲剧家罢了。”

“实不相瞒, 这出悲剧……我正是制造者。”

艾莎微微一笑, 整张脸透着一股奇异的魔力，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移不开眼睛。

她声音轻柔，语调舒缓, “你们家的百年悲剧，真是给了我很多乐趣呢。”

艾莎的话彻底颠覆了格利的世界, 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仿佛在重重敲击他的头顶，让他头晕目眩, 恨不得两眼一黑, 就此晕倒。

“我, 我不信，我不信！”他嗫嚅着，眼神却仍旧坚定地望向她。

人生能得这样一个全身心信任自己的人是多么难得，只可惜，艾莎注定是要让他伤心的。

艾莎缓缓抬起头，小屋内昏暗的光线在她脸上摇曳，她原本粉白的唇上沾着鲜血，红的妖异瑰艳，仿佛下一刻就能够吸取人的魂魄，让人一旦沾上便会魂不守舍。

她微微一笑，便仿佛会摄人。

“傻小子，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艾莎语气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