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愧疚。
周年年只能看着陆霁给她冰敷着脚腕上的红肿,一直到太医赶来,他才站起身。
还是那天来给她诊脉的太医。
简单查看过她的伤势后,太医给开了药,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件后就离开了,完全没有在意为什么沐王会在福嘉公主屋子里。
“……多谢你。”憋了半天,周年年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她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对陆霁道。
银色的面具下,陆霁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出太多情绪,他突然又走近。
周年年脸上落下一片阴影,头上一重。
“好好休养,我晚上再来看你。”陆霁只留下了这一句话,就离开了。
“你不用来看我!”周年年立刻道,可回答她的,只有陆霁地背影。
周年年拿下他刚刚插在她头上的东西,是一根簪子。
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珠宝雕饰的银簪,唯有最前头刻着一个微笑的印章。
那印章太过熟悉,是公主府印。
银簪入手后,特别的材质也不觉得陌生。
正是那深海沉银。
陆霁他,这是将那奴镯重新炼化成了这根银簪?
周年年沉默无语地盯着手中的银簪,不知为何,手掌接触银簪的地方,烫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