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臣说,最大的交易市一定在交州,海贸之利,绝对超乎想象。”

交州,大雁朝最南边的那一个州,临海,也是出海的州。

永明帝依旧摇头:“建船厂、造船,花费巨大,而出海一旦失败,你用掉的这个饼,就补不上。”

“补得上。”容昭十分笃定,“除了海贸,还有水上贸易的获利,以及银行本身的获利,这几部分获利,足够应急。”

“而花掉的部分是造船的钱,为了分摊压力,交易市会有一宗长期买卖,名为——入股海贸。”

“预算好一艘海船的全部投入,他们按照比例入股,海贸回船时,盈利按照入股比例分给他们。”

永明帝紧紧盯着她:“这种没影的事情,他们会投钱?”

“皇上,几十倍、几百倍的暴利之下,必有人敢。”

容昭坐在那里,明明懒散,却自有一股气度与自信,她嘴角带着笑容,凤眼深不见底,声音从容冷静:“况且,每一艘海船三分之一投资都会来自安庆王世子容昭,臣容昭要做的这门大生意,且看天下世家、商贾、朝廷官员,多少人愿意上船!”

她要做这生意。

就要看多少人相信她,愿意、敢上她的船。

而这份自信,以及保障,来自她前面所有的经营,来自福禄庄、福禄轩、报社、团团和云容坊。

——她花了这么久时间将“跟着容昭能挣钱”植入所有人心中。

——就是为了这一天。

银行之所以是最后一关。

是她要福禄轩和福禄庄在前面铺路,她要团团和云容坊保驾护航,还要报社监督。

银行一事,一错就是误国。

她必要有万全准备。

永明帝深吸一口气,微微闭眼,他不去想容昭到底能让多少人投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