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捏了捏拐杖,缓缓开口:“容世子,安庆王府就是这么待客吗?我们进门这么久,竟然连壶茶都没有,说起来,我们两家还是亲戚。”

容昭微微一笑:“是呀,就是因为是亲戚,所以才要上好茶,我已经让下人去准备了,老夫人不要心急嘛。”

顿了顿,她继续微微笑:“徐家平日里应当也有不少好茶吧?”

换言之:你们家没茶喝吗?不然着什么急?

“住口!”徐二爷怒了。

“坐下。”徐老夫人冷声道,随即看向容昭,眼神冰冷,“伶牙俐齿,容世子,五娘呢?长辈上门,五娘还躲着不出来吗?”

容昭诧异:“怎么会?五姐姐身体不好,今日陪母亲出门上香了,根本不在府中,哪是故意不见。”

容五娘从回来到现在,从未出过门,容家知道,徐家也知道。

显然,容昭今日主打——胡说八道。

徐家人全都又惊又怒。

他们没想到容昭张口就是胡话,甚至脸上就写着:我就是说谎了,但你们有证据吗?

以往他们与安庆王府打交道不深,都是互相客套,这还是第一次直接与容昭交锋,实在是令人恼怒。

这回连徐老夫人都不能忍了,一双眼眸犀利地看着容昭,大声斥责:“容昭!你身为安庆王府世子,身为我孙子徐铭志小舅子,竟然殴打朝廷命官、殴打姐夫,该当何罪!”

容昭诧异:“我什么时候打姐夫呢?”

她满脸的困惑:“姐夫不是在变州吗?我就算是想打他,我也打不着啊。”

“一派胡言!”徐大人站起来,死死盯着容昭,“你快马去变州折辱铭志,当日变州许多人都看到,知府府上也是人尽皆知,还想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