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问题都让张长知遍体生寒。

容昭顿了顿,又微不可见地叹口气:“你们张家一直效忠皇上,也被皇上信任,你们一定知道更多情报,更了解皇上。”

在她说完的瞬间,张长知身体晃了晃。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瞳孔不断紧锁,整个人都散发着恐慌之感,是无措、是担忧,也是着急。

容昭微微抿唇。

果然,张家还知道不少事情,是与永明帝有关的事。

她垂下眼眸,现在不是探索这件事的时候,她只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就行。

张长知已经被容昭的话惊出一身冷汗。

他几乎下意识看向容昭,声音沙哑:“你既然知道我张家的局面,为什么还要缓和我们的关系?为什么又说老二老三有想法?”

这似乎矛盾了。

张家处境不好,容家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这个时候缓和关系?

“因为我容家和你们张家是一个处境,你们是保皇党,不站任何皇子。”她脸上露出担忧,深吸一口气,“而我们容家是哪位皇子都不敢得罪,做一个随时可能被他们放弃的墙头草。”

中立党和墙头草,都很难获得下一任皇帝的喜欢。

张长知不知道容昭与三位皇子的关系,但从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三位皇子都想保容昭——只有墙头草这个解释。

张长知看向她,等着她剩下的话。

容昭:“所以,我希望我们联手,你们有皇后,有皇上的信任,而我有福禄庄、福禄轩与报社,以及与三位皇子的关系。”

她抬手,手指指着账本:“你不在意钱,但三位皇子夺嫡在意,未来的皇上也会在意,这样的生意,注定要收拢在未来皇帝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