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难缠的人物,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

“那裴二公子便猜错了,容昭只是前来见各位一面,京城双杰,以及京中青年才俊,容昭怎会不心生向往?”容昭笑得温和,凤眼弯弯。

裴承诀不是个冲动的人,但他一见容昭笑,就莫名有种“棋逢对手”之感,想要上前过两招。

于是,他再次笑了起来,低喃:“容世子,怎不叫我承诀呢?”

“承诀长我几岁,那我便唤你承诀兄,如何?”容昭笑看裴承诀,勾唇,“承诀兄也莫要唤我容世子,生疏了。”

裴承诀嘴角上扬:“那我便唤你——容弟。”

“承诀兄。”

“容弟。”

两人对视着,一个惊艳凤眼,一个温润桃花眼,一个“承诀兄”,一个“容弟”,若不是场合不对,简直像是在拜天地!

张长言忍不住了,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嫌弃道:“差不得了,你们这是要结拜兄弟不成?”

裴关山也觉得很是辣眼睛,他原以为容昭是“目中无人”的容世子,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容世子!

一看便与裴承诀一样讨厌,散发着同样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容昭:“拜兄弟啊?也不是不可以……”

裴承诀:“是承诀的福分。”

两人之间,似在过招,又似在一唱一和。

裴关山真看不下去了,他眉头微蹙,声音冷淡:“若是无事,那我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