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神情一冷,眼中凶光毕露,咬牙:“好,我也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

她的视线移到东院,凶光消失,眼底深处是浓浓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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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张长言坐在椅子上,坐立不安。

容昭坐在主位,笑着上下打量他,苍白的脸上带着亲切。

上一辈子她是叱咤商场的女首富,与人谈判超过千场,与她过招的都是商场老油条,张长言这样的莽夫在她看来就是棒槌。

——送上门可以坑的棒槌。

容昭不开口,张长言就越是毛骨悚然,此时哪里还怀疑容昭是女扮男装。

虽说矮小单薄,可这让人脊背发寒的气势,怎么可能是柔弱女子?

他坐立不安,主动开口:“世子还有何事?我已出来有些时候,该回丞相府。”

“咳咳。”容昭虚弱地咳嗽两声,叹口气,“确实是有事相商。”

她看向张长言,眼神十分友好,好得人——毛骨悚然。

张长言扯动嘴角:“世子请说。”

容昭正要开口,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张长言一愣,下意识看向周围,却又想起来,刚刚容世子让下人都出去了。

“咳咳。”容昭磕得面色通红。

张长言就坐在旁边,到底还是站起来端起茶盏递给她:“世子,喝点水。”

容昭接过,喝下,重重呼吸着。

一个如此俊俏的少年郎病成这样,谁看了都得同情,也只有病成这样,这些年才会深居简出,几乎不与外人打交道。

——那什么女扮男装的猜测,似乎越来越不可信。

容昭咳完,声音虚弱:“我身子骨不好,容家除我之外,又无兄弟,所以父亲祖母看得严,怕我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