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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可能,或许。

那段时间里,赵盈听的最多的就是这样的词。

而胡泰以往少有这样的话。

他大多都十拿九稳才开口。

几次三番用这样模棱两可的话来回,可见是真的没谱儿了。

赵盈搬到了披香殿后面抱厦改出来的小佛堂去住,朝是照旧上,就是总心不在焉,朝中大小事务基本都是宋昭阳替她料理处置,她一门心思全在虞令贞身上。

朝臣也不劝。

当年虞令贞才一出生,襁褓之中,就被册为赵王。

这是皇上膝下的长子,格外受宠些,是正常的。

再往后几年,他们也看明白了。

皇上当初说什么也未必就是这孩子将来继承大统,那不过是为了堵住他们嘴的说辞而已。

这几年时间,要真想再添个小皇子,哪怕是小公主呢,也早就该有了。

可皇上的肚子一如既往的平坦没动静,压根儿就没打算再要个孩子。

赵王殿下,就是他们未来的新主子。

只是这姓氏的事情,已经上过玉牒定下,且当年他们也妥协了,如今自然没什么好再拿出来说嘴的。

也只能认了。

何况皇上早就不是刚登基三五年时还需要稳定朝局的皇上了。

虞令贞这一病,不知牵动了多少人的心。

而徐冽,就是在那个时候,搬去玉安观的。

玉安观后山脚下的菜园子自从当年山崩被砸塌了不少,毁去大半后,就再也没有重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