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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有些兜圈子,徐霖索性没有再接这个话。

赵盈也不跟他计较:“徐冽从别处听说,当年他生母生下他之后,并不是他后来所知道的,什么月子里落下病根,身体始终不好,拖了一两年,撒手去了,徐冽年幼无人照拂,才被抱到徐夫人屋里去养着。

据说当年徐冽一落生,你爹就把他抱到了徐夫人身边去。

至于他的生母,既没有难产,也没有产后虚弱不调,而是被你爹送出了京城,至于安置到了何处去,那就没人知道了。”

“这是什么话?”徐霖腾地站起身来,“这样荒唐的话,是什么人说给六郎听的?六郎与我父亲原就苦大仇深的样子,这种诛心言论,他若一时信了,岂不是更叫他记恨我父亲吗?”

他脸上既有不可置信,也有愤怒。

赵盈看来是真实的,并非刻意做出来给她看。

“你也不用着急,徐冽并没有信了这些话,不过他信上说,传言总不会空穴来风,还是请孤帮着查一查,他远在云南,实在腾不出手调查与他生母有关的事,只能麻烦孤。”

赵盈努了努嘴,还是示意徐霖坐下来说话,她实在懒得仰着脖子看他:“徐冽追随孤一场,这样的小事上,孤自然要尽心一些。

毕竟事关他生母,还是要帮他弄弄清楚比较好。

他从来说自己是有兄无父之人,这怎么到头来连生母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徐霖的身形猛然一僵,慢吞吞的坐下去:“六郎出生的时候,微臣确实已经记事了。

六郎的确是一落生就抱到了微臣母亲屋里去,父亲说六郎是庶出的孩子,他虽不看重嫡庶,终究都是徐家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