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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她究竟是已经动了要与赵清和离的心思,还是如她言外之意那般,倘若彼时赵盈肯跟她说上那么两句贴心的话,她也是很愿意为赵清奔走,写信送至她母家太原王氏去的,这一切已然未可知,她所言也未必可信,故而辛程无意探究。

他转了话锋,再不接王氏那茬儿:“眼下王妃遭遇此等事情,虽说是皇家事,外臣不该置喙插手,可王辛两姓,早定姻亲,原也都是自家亲戚,今日即便是我父亲在此,对王妃所请所言,大抵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王氏闻言面上大喜:“那二公子的意思,是肯帮我?”

辛程还在笑着,笑意不达眼底,那样的笑容反而遮掩去他最真实的情绪:“这个帮说穿了不值一提,不过举手之劳,王妃入京也必是早知我近几个月和公主走得还算近,说得上几句话,便是尚书府也是常来常往的,所以王妃今日枯等一个多时辰,此事也只打算与我说,而非说与六郎听。

是以我若还要推脱不帮,那委实是有些过分。

来日给父亲知道,也是要责骂我一场的。”

漂亮话说得越多,后话也越是容易伤人。

王氏的喜悦神情稍稍敛去,再抿唇角,犹豫一瞬,转而问道:“然而呢?”

辛程笑意再浓:“然而公主脾性王妃不知,我却深知。这件事情我可以替王妃去开口,也可以引公主同王妃见上一面,王妃与公主自己谈去,都是可以的。

可是今次安王出事,刑部态度持中,姜大人和都察院的几位大人咬死了安王不放,非要治他谋逆重罪。

公主与沈阁老在朝中已是百般为安王殿下说情开脱,摆明了态度是偏帮安王的。

王妃现在去找公主开口,说要与安王和离,恐怕是难以成事了。”

王氏本以为是有何难处,听辛程这么一说,竟反倒松了口气:“这都不妨事,我自有我的说辞,只要二公子肯帮我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