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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殿下执掌司隶院,麾下多少能人,可那些人,有几个是为惠王殿下卖命的?

细细想来,那都是殿下你的人,而非惠王。

安王殿下被贬凉州,姜大人被罢出内阁。

肃国公府倒了,刘家也没了,就连孙其也死在殿下手上。

朝局形势于惠王而言,一片大好,可结果呢?”

结果赵澈去了福建,回京途中腿受重伤,落了个残疾在身。

腿瘸了,治不好,意味着他永远失去了储君之争的资格。

那头前那些所谓形势大好,利又究竟在谁?

赵盈沉默着,审视而复杂的目光落在严崇之身上,良久她素手交叠,连拍三下:“干了半辈子刑名的人,所思所虑确实与旁人不同。

孤猜测,严尚书还在想,之所以提议你动用刑部势力调查赵澈腿伤之事是否另有蹊跷,不过是孤为掩人耳目,贼喊捉贼的做法。

乃至于福建贪墨案——哦对,还有福建这桩案子。”

她勾起唇,眉眼弯着,真心实意笑着,迎着严崇之的方向踱上来两步,倒把严崇之逼退。

赵盈见状笑意愈浓:“京中密信朝中好些人都收到过,可太极殿告发的是徐冽,是孤的人。

说不得整件事都是孤一手策划,无论福建案会牵扯到赵清,还是赵澄,孤既出手,自然计划缜密又周全,总能拉下一个。

也正合了眼下之局。

姜承德御前首告,揭发赵清,孤抽身出来,置身事外。

赵清跟赵澄两兄弟斗了个你死我活,无论谁胜谁败,孤都是坐收渔利之人。

严尚书,孤说的,对吗?”

严崇之面沉如水,声也闷闷:“对,殿下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