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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兵自重,自立为王,在福建省一手遮天。

位极人臣也不过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有闫达明这般来的逍遥快活啊。

“他是临时决定要走,所以和姜承德的账目往来只来得及销毁一半——”赵乃明把这话放在舌尖上品了品,倏尔就笑了,“你不如直接说,是你留了后手,他让你去销毁账目往来,你只是挑了些不太重要的销毁之后跟他交差。”

赵乃明点着扶手的那只手,指尖动作顿住,眯了眼去看向证:“你们主仆之间,虽然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但事实上闫达明还是很信任你的。”

所以从根本上来讲,本就是向证先做了背叛的事。

人心隔肚皮,几十年的主仆情分不也就这样。

无怪人家会说什么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样的话。

向证是能听得出赵乃明言外之意的,故而尴尬的别开脸也不再看他。

赵乃明其实并没有什么替闫达明打抱不平的心思,蛇鼠一窝说的就是他们主仆这样的,到头来狗咬狗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他可没那个闲心和精力替谁抱打不平。

杜知邑掩唇轻咳了一声:“剩下的那些暗账,你该交给我了吧?”

向证又是连连点头,可始终都没敢再去看赵乃明,只是怯生生问杜知邑:“杜大人,奴才现在算不算是戴罪立功……这些年,奴才在闫达明手底下当差,确实也干过不少糊涂事,但奴才不算是主谋,现在奴才积极配合,即便不是首告有功,可……可应当罪不至死吧?”

第286章 我的驸马爷

向证的罪该怎么定,都用不着动用刑部或是三司料理,赵乃明和杜知邑商量着就能给办了。

是死是活不过他们二人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