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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盈啧声:“严尚书是在质问孤?”

严崇之一面说着臣不敢,一面却不见多恭敬:“仵作验尸的结果,崔钊行的确是死于自杀,但臣做刑部尚书这些年,不知经手过多少案子。

崔钊行自杀的蹊跷,其中一定有猫腻。

所以臣想到司隶院来见一见殿下,听听殿下是怎么说。”

赵盈至此才眯起眼来,也彻底黑透了一张脸:“按照严尚书这个说法,是孤叫人暗害了他,怎么不到父皇面前去告发?”

严崇之拧眉:“事关废王,皇上从一开始就不愿多听。

殿下在清宁殿回话时,皇上已经有心回避不听,所以草草处置了姜大人。

废王案无论过去多少年,始终是皇上心里的一根刺,谁也不能碰。

姜大人就是因为被牵连其中,皇上才不容他分辨便将他罢出内阁。

崔钊行死了,死不足惜,臣到皇上面前去说这些,皇上更加不会想听。”

原来他还知道。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可是怎么在昭宁帝面前知道,到了她这儿就换了另一派说辞呢?

赵盈嗤笑:“在父皇面前不该说,倒敢来质问孤。”

她一撇嘴,摊开手心朝上,人往椅背靠着,把自己整个人丢进那把官帽椅中去:“他就是畏罪自杀的,孤没什么好跟严尚书讲的内情,严尚书若是不信,不如上一道奏本,把孤提到你刑部去关押几天,仔细审问。

司隶院复设诏狱,刑具刑法不少,但刑部这些,孤还不曾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