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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打从一开始,孙其就准备好了欺上瞒下。

谁让孙其根本就不是姜承德的人呢?

赵盈冷笑出声来:“他那时候的主子是刘寄之,不过他明面上是姜承德的人。

这种事情,翻出来就是一个死。

姜承德是孙其的作师,内阁次辅,刘寂之这样都能把他收为己用,你想想花了多少心力。

我估摸着,叫孙其为刘寄之去死他都是肯的。”

宋乐仪仔细品了品:“崔慈之的身世是个把柄,却不是崔钊行的。

对刘家而言,那是姜承德的死罪。

原本刘寄之是在等一个最合适不过的时机,由孙其出面,挑明此事,他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一切都是孙其因看不过姜承德这等忤逆君王的行径而金殿告发,自与他无关。

届时不动声色就拉下姜承德,当然了,孙其其实也用不着去死。”

赵盈说是啊:“他做个老好人,出面求个情。

孙其这些年虽然跟着姜承德,但首告毕竟有功,最多也不过是罢官去朝,但总能留下一条命的。

人家想的是将来靠着赵澈上位,根本就没打算在这一朝有多大作为。

忍辱负重,能屈能伸,这孙其还是大丈夫也?”

宋乐仪又愣了一瞬,她这阴阳怪气挤兑人的本事,可真是一天比一天厉害。

旋即便又笑起来,那手肘撞她腰窝:“可是你之前已经布置好了这么多的事,崔慈之这一件事,已经足够置姜承德于死地,你还要去走那些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