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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就是懒懒的不愿意起身罢了。

乍然听见脚步声,沉声斥道:“出去。”

可脚步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越发近了她床榻前。

她意识到不可能是挥春和书夏,就叹着气翻过身来。

垂着的幔帐被拉开一角,宋乐仪已经脱了绣鞋钻上了床。

赵盈眼中闪过无奈:“表姐,我……”

“徐冽跟我说你心情不好,让我来陪你的。”她盘腿坐在赵盈对面,强行把人拉起来,捏了捏赵盈脸颊,“怎么无精打采?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你这样了。”

赵盈一听这个更觉得无奈极了。

徐冽知道哄不了她高兴,也晓得她因为杨润哲之死而郁闷,所以把表姐寻来陪她说话,不想叫她一个人闷闷不乐。

她只好坐起身,拨开宋乐仪的手:“徐冽不是都告诉你了,怎么还问。”

宋乐仪嗨呀一声:“他说了是他说了,我想着你同我说一说,心里不高兴,说出来,会舒服很多。

元元,何必呢?

本来也没有人会一辈子顺风顺水,人这一生总要遇到各种各样的坎坷,何况是你走的这条路。

姜承德在朝为官几十年,把钻营算计都刻到骨子里了,他给自己留足退路和后招,这不是情理中事,也都是能想到的。

别不高兴了,以后总还有机会的。”

机会当然有。

福建事情了结之后,她又没真打算把罪证销毁。

还有西南舞弊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