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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然就把庄氏一家赶尽杀绝,狠心些,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偏偏他和崔钊行压根就没有把庄氏全家放在眼里,殊不知这泼皮破落户是最得罪不得的。

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捅破了天有贵人陪着一起死,原本就是贱命一条,能拉下清河崔氏家主和孙其这个新科新贵,庄家人不亏。

结果威逼利诱,既给了银子,孙其还亲自出面威胁过,反而成了人家手中把柄。

庄家人老实了这么多年是因为从崔钊行那里得了足够的好处,所以三缄其口。

现在呢?

姜承德一口气没缓上来,差点儿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他大风大浪经历多少,真是多少年没有这样的感受了!

“崔钊行押解入京这一路上,风言风语不断,再这样下去,等人进了京城,用不着他在司隶院吐干净肚子里那点东西,赵盈就会把你抓进司隶院审问了!”

孙其这些日子在府中不常出门,朝中形势了解太少,更别说外面的事。

乍然听姜承德此言,当然知道这不是危言耸听吓唬他,那便是一路上真有传言不断,且和他有关,心头慌乱,声音里也有了几分急切:“老师,我该怎么办?我当年本是……”

差点就脱口而出的话,临到了嘴边的时候,被孙其生生又给咽了回去。

他当年是给姜承德还有刘寄之办事的,可是这话能说吗?

把姜承德惹急了,舍了他保自己,这事儿姜承德可不是干不出来。

没了他工部侍郎还会有人出缺上任,新任工部侍郎也可以是姜承德的党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