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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其当年没能与河间府辛氏勾搭上,倒搭上了崔钊行。

可他本不必借这些外力。

赵盈捏着眉心,觑孙长仲一眼:“你上次说,第一次发现孙其书房暗格的书信,是他和刘寄之的书信往来,他明面上是姜承德的人,私下里却一直是在替刘寄之办事,对吧?”

孙长仲忙不迭点头说是:“后来刘家出事……”

赵盈挥手打断了他。

这些后话用不着他聒噪。

孙其的背后有刘家和姜家,早已不复当年盛况的清河崔氏他也未必看在眼里,可他私下里替崔钊行做过这许多丧尽天良的勾当,那只能说明当年他被外放,本就是刘家或姜家有意为之。

清河郡,故城县,有趣。

无论河间辛氏,清河崔氏,哪怕是清河张氏也好。

啧。

一切都说得通了。

宋乐仪似也想明白什么,叫了她一声。

孙长仲还在,宋乐仪也没多说,赵盈给了她一个“我都知道”的眼神,转而又问孙长仲:“你刚才说,有三五封书信,对我有用?”

“他的书房里有一封信,没有署名,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给他的,信上却提及国库空虚,还有柔然与北国。”

屋中众人无不心惊。

赵盈更是脸色铁青,阴沉到了极点:“信上具体写什么?孙其通敌?”

孙长仲竟又摇头:“那封信很古怪,我看不懂。写的明明都是中原文字,我却真的看不懂。就看懂这些东西,具体什么意思,我想那应该是黑话。”

不对,不能是黑话。

那是小心再小心,只有书信往来的双方才能看懂的私密话。

而之所以要这么干,就是怕书信为人所获,一旦泄露出去,恐怕抄家灭门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