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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好半晌,宋乐仪捂着肚子叫大哥:“平日我总见大哥一本正经的样子,为人兄长要给我做什么表率,你倒不要这样说话逗我们呀。”

宋怀雍横一眼去瞪她:“那不叫我说话了?”

赵盈把人按住,敛了笑意,才好让宋怀雍将事情始末原由详尽道来。

他声音本就低沉平稳,徐徐道来的讲故事,更令人如沐春风。

清河崔氏门第早有不济,眼下虽没真正走到入不敷出无以支撑的地步,可只怕也再支撑不过下一代人。

崔钊行作为这一代的崔氏家主,族中产业都在他手中,他们嫡支长房一脉日子还能过得去,门面也勉强撑得起来,可他还要应付偌大门庭,各路亲戚,内里日子有多苦,外人看不见,崔晚照多少清楚。

从小郎君在外行走,小娘子外出赴宴,样样置办不输人。

不过据崔晚照所说崔钊行一贯看重家里子侄,对女孩儿更严苛些,平素也没什么笑脸。

这次崔钊行叮嘱她这种事,是在她临行之前把她单独叫到书房去聊的。

不得不说崔钊行也是行事狠辣,思量周全。

以往崔高氏从来是一派柔婉和善模样,母慈子孝四个字实在是当得起,崔钊行轻视家中女孩儿,她对儿子女孩儿却都是一视同仁。

正因如此,崔晚照她才会以为崔高氏对此事毫不知情,全是崔钊行一人的主意。

崔钊行说是她即便留在京城不再返回清河郡,崔高氏总要回家的,她下面也有妹妹们留在家里,将来谈婚论嫁还是他做主,反正就是拿这些话把人威胁了一通。

崔晚照来了京城后表现出的唯唯诺诺,丝毫不像是高门养大的贵女,也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