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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知邑才收回目光又说道:“孙其是个偏心的主儿,孙夫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孙长仲自小不学无术,也是一直到十五六岁才跟开了窍一样,肯发奋用功。

他大哥要比他争气得多,将来孙家的门楣还要着落在他大哥身上,所以孙其夫妇一直都更偏疼老大。

出了这事儿吧原本就不光彩。

孙长明明知道那是弟弟看上的丫头,放在他母亲身边也不过是为了等孙长仲娶妻安定之后再把人还回去,他这算是抢了弟弟心上人。

孙长仲当时就恼了,要打要杀的,叫孙其给拦了。

事后非但没有责罚孙长明,反而提了他一顿好骂,大抵就是说他不学无术,为个丫头同亲兄反目,不成体统之类的。”

这种事,高门大院里实在是不少发生。

可要说孙长仲因为一个丫头就要干出自毁门庭的事情,好像也不太现实。

果然薛闲亭已经沉声问他:“然后呢?之后总不能是风平浪静,一切相安无事的吧?不然孙长仲岂不是个疯子?”

“他本就是个混不吝的东西,世子以为他是什么饱学之士,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

杜知邑反问回去,侧目见赵盈神色阴郁,讪讪的收了声。

等再开口时,话锋一转,可话其实都是在冲着赵盈说:“原本此事到此也就算了,世子说得也不错,左右不过是个丫头,也不至于真的为了个丫头反目成仇。

可这事儿坏就坏在那丫头死了。”

赵盈眉宇间终于有了困惑的情绪浮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