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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仔细想来,又仿佛是最顺理成章的。

那玉堂琴在做什么呢?

二十四年前,先帝那样信任倚重他,他却把先帝的知遇之恩当做儿戏,玩弄于鼓掌之间。

她深吸口气:“许宗所言,你觉得如何?”

“或真或假吧。”杜知邑收回目光,双手环在胸前,“很合理,也很离谱。”

确实离谱。

“要真是那么回事,玉堂琴用了整整二十四年,摆脱了云南白氏这个枷锁,甘心隐居在扬州府,隐忍蛰伏,等着如今赵澈兄弟渐次长成,他方才重新出山。”

赵盈抬手去揉太阳穴:“要真是这么回事,就不是我胁迫他出山,随我回京,而是我们这些人,从二十四年前就在他的局中了。”

“所以我才觉得太过匪夷所思,这世上怎么会有一件事,从头到尾都按照他所预想的那样去发展呢?”

杜知邑往前迈了两步,侧身挡在赵盈身前。

赵盈睁开眼看他。

风止了。

她无奈笑着:“我不冷。”

杜知邑却没动:“殿下信吗?”

“可事实上一切都在按照许宗所说的那样发展,不是吗?”

玉堂琴因先帝的不忍而活了下来,去朝之时同云南白氏断绝关系,二十四年不再往来。

白家人也因他昔年大逆不道之举再不敢将玉堂琴此人挂在嘴边,更不再把他当做整个白氏的荣光。

二十四年后,她亲自登上妙清山,请他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