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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朝代更迭,那把龙椅每隔几十年,甚至几年十几年就换个人去坐,有什么的呢?

这么看起来,辛程倒是个异类,至少是士族子弟中的异类。

他大抵认为皇权高高在上,从龙之功比什么簪缨门阀来得更靠谱些。

辛恭便是另一个极端。

这两兄弟从观念到政见,都截然不同,一起进京……辛家长辈心还挺大的。

“听六公子这话中意思,六公子是个极好的,二公子倒是个混账羔子,他是你亲兄长,又是你们辛氏的宗子,何必在孤的面前这样编排他?”

“我并不曾编排谁,是公主多心了。”辛恭侧目,正好与她四目相对,“其实今日来,除了同公主赔礼,另有几句话,想跟公主说的。”

赵盈挑眉:“你说,孤在听。”

“我二哥的性子是改不了了,公主金枝玉叶,金尊玉贵之人,来日在京中,若能少见,还是少见面的好,若不然我只怕每日都要登门来赔礼。”

他面上才有了进门以来的第一缕笑意:“不瞒公主,家父的折子不日便会到京,等我袭了爵,得了官位,自然要为朝廷尽心效力,实在抽不出空来为我二哥收拾烂摊子。”

这不就是编排吗?

他也是挺敢说的,估计是从前在家里狂惯了。

好像轻狂傲然的人,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狂妄的,他们认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行,都是理所应当。

譬如辛恭。

弄得好像他为兄,辛程为弟一样。

开什么玩笑。

将来辛氏的长辈都不在了,那就是长兄如父,他才应该去听辛程训话呢。

“你的意思是让孤离你二哥远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