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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买卖可太划算了。

叫朝臣想来,这跟鬻官卖爵又有什么区别?

要非得说的话——

“天子卖官,前所未见。”赵盈嗤笑出声,连茶也不吃了,一脸玩味的扫量过杜知邑。

杜知邑唉声叹气:“我还想着皇上大手一挥,把我名下产业明年的赋税给免了,这买卖我挺亏的。”

薛闲亭抿着唇摇头:“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康宁伯府这下露了脸,也算是重新立于朝堂上,你兄长是个有本事的,隐忍藏锋这些年,总算有机会施展抱负。”

“我大哥不会。”杜知邑还是叹,“我与殿下所谋之事他并不知,康宁伯府远离权力中心太久了些,就算大哥入了御史台,做了这个御史中丞,也不会贪功冒进。

不过倒有一点,我大哥从来是个帮亲不帮理的人,今后殿下若要在御史台用人,我倒能去跟大哥说一说。”

赵盈挑眉:“不怕世子追问你缘何对我的事情这样上心?”

杜知邑两手一摊:“殿下倾国容色,巾帼英姿,我心生爱慕,不行吗?”

赵盈才端了茶盏要吃茶,闻言猛地咳嗽起来,差点儿被呛着。

薛闲亭捏了颗金丝党梅照着杜知邑扔过去:“闭上你的嘴吧。”

杜知邑笑嘻嘻的收了声,等赵盈顺下来那口气,他往嘴里丢了一颗梅,侧目看过去:“辛恭快到京城了,不过算算日子,北境战事告捷,捷报八百里加急呈送兵部,估计日子差不多。

但高将军率麾下众将回朝,恐怕还得等上一个月左右。”

赵盈面色又沉了三分。

北国兵败是意料之中,要紧的是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