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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崇之也觉得头疼。

有些人是没法子讲道理的。

城中的屠户铁匠没读过什么书,大字未必识一个。

即便是赵盈没有被皇上下令禁足,那些人只怕也要闹到司隶院来,要她给个说法,何况眼下她是被皇上口谕禁足司隶院中的,于百姓而言,这跟坐实了罪名似的。

城中走失的女童,倒好像真是赵盈所为。

“臣已经派人到泽星家中去寻他带回去的那二十两银,但银子干干净净,没有铜铸,说明那本就是黑市上流通的银钱。”

严崇之不再提她抓人之事,转了话锋,只与她说起案情:“殿下恐怕要有个心理准备了。”

赵盈掀了掀眼皮:“这案子全凭父皇圣心裁定,他说我有罪我才有罪,他说是诬告,天子金口,那泽星就是拿命诬告我。

只是即便父皇替我强压下去,现而今事情闹大,城中百姓对我多有不满,尤其是刘孙两家。

小孩子安然无恙的找回来倒也罢了,要是找不回来,今后我赵盈过街岂不就是人人喊打?

是这个意思吧?”

赵盈稍稍欠了欠身:“严大人觉得此事何人所为?”

朝中任何人都有可能。

谁让她带着玉堂琴回京的。

这般招摇,怎会不惹人嫉恨?

她用了短短半年的时间,麾下招揽多少能人。

昔年的武状元随从护卫,去一趟扬州府办案还能寻到避世二十四年的玉堂琴,人家不暗地里下黑手才不正常。

“殿下是想说姜阁老吗?”

“倒不像是他。”赵盈翘着腿,又靠回椅背去,“他跳着脚要整我,太招眼了,而且严大人的刑部——姜承德有办法啊,你查案之前还是想查查你的刑部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