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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堂上把惊堂木一拍,冷声发了话将泽星一家大小下了刑部大狱。

一旁刑部的主薄觉得不妥,当着泽星爹娘没敢说,衙役把人押下去后他才踱步上去劝:“大人,他们本就无辜,大人怎么却把他们一家都下了大狱呢?”

严崇之却不理会,拂袖而去,不许人置喙半句。

结果当天晚上,刑部衙门口就来了个自称投案自首的少年郎。

衙役们把人押进了门,严崇之就在衙门里等了整整一日,到这个时辰都没有回家去。

那少年郎被反绑着,跪在堂下,他瞧着那孩子身量,也不过就是十一二岁。

严崇之面色一沉:“你就是泽星?”

少年郎低垂的脑袋抬起来,眼底没有半分情绪波动:“我就是,我是来投案的,跟我爹娘哥哥们都没关系,你放了我爹娘。”

严崇之冷笑:“有罪没罪,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一旁的主薄眼角也抽了抽。

这小小少年郎,上了刑部大堂竟丝毫不惧。

他们尚书大人是个黑脸尚书,这小孩儿非但不怕,开口的语气还这么……这么理直气壮?

他是犯事儿的,倒跑到刑部堂上指手画脚。

严崇之叫人给他松绑,挑眉问他:“是谁告诉你你犯下这样的事,你父母兄长是不必受牵连的?”

泽星正揉着胳膊,手腕一顿:“你不用套我的话,不就是想问我是谁给了我银子指使我的吗?”

这小孩儿——

严崇之隐隐觉得哪里古怪,啧了一声。

堂中烛火通明,他觉得泽星的脸色有些白。

是病态不正常的发白,在烛光摇曳下有些诡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