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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人向他进言,他非但不会听,恐怕还觉得手底下人多事,徒生事端。”

薛闲亭接了句不错:“但眼下他可急了。”

能不急嘛。

徐熙既是徐照的掌上明珠,她亲娘还是韦一行的掌上明珠呢。

韦一行嫡子庶子生了不少,女儿却就得了一个,当年许婚,那真是千挑万选才选定了徐霖,十里红妆,风光大嫁。

他做枢密使,在京城中,一点儿不掩锋芒。

现在去街上随便抓个老百姓来问,谁都记得八年前枢密使府嫁女的景象。

那排场,那阵仗。

闺中女出嫁嫁妆多为六十四抬,便是再富贵些,有权势些的人家,添上几抬,至多也不会超过八十八抬。

天子脚下,韦一行硬是把他女儿的陪嫁嫁妆添到了一百二十八抬,足足翻了一番儿。

曹墉之有多少胆子够韦一行去吓唬的。

一个是分掌军政的枢密使,一个是天子倚重的禁军统领,薛闲亭都能听到的消息,这阵风只怕早晚传到徐府和韦府。

“他是活该。”赵盈往屋外看,檐下冰凌正好掉下一挂,落地而碎,晶莹散了一地,“权贵之家出了事,他才肯重视,这样的人为顺天府尹,简直是荼害京中百姓。”

宋乐仪说是啊:“如果不是徐熙走失,那刘屠户和孙铁匠家的孩子,曹墉之只怕未必费心去找,连案子也一并搁置。马上要过年了,等到复朝就得到十六,又要拖上一个月。”

“可究竟是什么人,在京城中如此行事,掳走七岁女童又因为什么?”赵盈捏着眉骨,“把手伸向徐家,不像是掳错了人,闹出的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