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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耽搁了很久。

赵盈等了足足快一个时辰,他才带着人去而复返。

彼时赵盈换了身衣裳,叫上了宋怀雍等人,一起等在前院正堂中。

徐冽进门,身后没跟着别人,他面色不虞,神情看起来也凝重得很。

赵盈见状不由蹙拢眉心:“怎么了?”

“孔如玏下午昏迷过去,至今未醒。”

这么巧?

她掌心一紧,一旁薛闲亭已经清冷着嗓音问道:“他是怎么会昏迷的?有病?请过大夫吗?”

“我问了孔家伺候的人,也问过孔如玏的几位夫人,都没有人知道。”徐冽正色,“这两天他在家里查殿下吩咐的事,本来大家被禁于府中就人心惶惶,他见过殿下一次后,带回那样的消息,又自查府中众人,更弄的一家子安不下心。

今天去拿孔逸成,因他昏迷,我带人多问了几句,这才知道,从他回府自查府中人等开始,他的夫人和子女就没再往他身边去服侍过,他自己也搬出了上房院,现下人还安置在他们家的西跨院里呢。”

这也真是奇了怪了。

事情不是因孔如玏而起的,要他回府自查也是她吩咐的,府中人等既是清白无辜,好好配合,抓出幕后黑手,早日洗清孔氏的嫌疑,才好脱罪。

怎么人人都不理解孔如玏,反而要转过头来怪他呢?

他又是如何执掌这样一个家的呢?

妻儿不理解,他也赌气不成吗?

竟还从上房院搬出去,挪到西跨院去住。

如果在家里自查有这么大的困难,又为什么没有再托人来转告她,请求见她一面?

而今天是三日之期最后一日,他从下午起就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