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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犯律法,我抓了他不应该?”

“他犯了哪条律法?”

赵盈倏尔笑起来。

她沉默,薛闲亭会了意:“先生学富五车,饱读诗书,也曾入朝,是要出将入相之人,《大齐律》先生不熟吗?”

他熟,他太熟了。

先帝朝他于翰林院数月,再研《大齐律》时,曾觉几处不妥,及至于先帝钦点他入部,他平步青云,在太极殿上上折直谏,先帝信重他,将那几条律法依他后来所说,一一修改。

他怎么会不熟《大齐律》。

“关氏本是无辜之人,赵荣禄更是矫诏,许宗救下她,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何来触犯《大齐律》?”

他一心所系,果然都是关氏。

赵盈心里越发有了底气。

人是不能有软肋的。

再一身傲骨的人,有了软肋,被人拿住,就什么也不是了。

“据我所知道的,许宗救人的时候,并不知荣禄姑母是矫诏要毒杀关姑娘,所以他就是在抗旨,是欺君!”赵盈脸上笑意尽数褪去,“余下数罪,先生帮扶许宗二十三年,应该比我知道的还要多。

先生今日是打算这样和我探讨,许宗究竟有没有触犯《大齐律》吗?”

宋子安是真的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这可是玉堂琴啊!

他年幼时听闻玉堂琴此人,在整个青葱年少的岁月里,将玉堂琴奉为人生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