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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动了无关紧要,什么人眼下是暂且不能动的,这点分寸都没有,我要他有什么用?”

宋乐仪就靠在她身边坐着,闻言侧目看她:“你在考验宋子安啊?”

“他说辅佐就辅佐,说投靠就投靠,我又不是捡垃圾的,什么烂的臭的都往身边招揽。”

她自己也知道这话说的难听,但事实就是这样的。

“以往亲厚,那是情分,可是这种事,没什么情分好谈的。撇开朝中事,我仍然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也仍愿意同他往来亲厚。”

宋怀雍嗯了一声,表示赞同:“其实他能在扬州干了六年,总不会是个草包。”

宋家也不会养出个草包儿子,丢人现眼。

她也不过是想看看宋子安能做到什么份儿上,他的能力底线又究竟在哪里。

“是不是草包我不知道,能不能办实事才是我关心的。”赵盈挽上宋乐仪胳膊,小脑袋一歪,靠在她肩膀上,“他又不是你们,纵使年少时亲厚些,也并不到我无条件便要信任他的地步。

六年不见了,他身后是恪国公府宋家,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宋怀雍神色一凛,连薛闲亭也显然吃了一惊:“元元?”

赵盈就像是没说过方才的话,一时笑起来,自己打岔道:“都说淮扬菜一绝,都这个时辰了,咱们也不回去了,进了城找个茶楼喝两杯茶,中午我请你们外面吃呀。”

宋乐仪把她头给推开了:“怎么还打岔呢?跟我们不是无条件信任吗?也不说?那你这是不信任徐冽了。”

她虎着脸,作势就要拍车厢内壁:“叫他停车,躲到一边儿去。”

马车还是稳稳当当的前行着,徐冽明明什么都能听到,偏装作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