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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安那一声是接的相当的痛快,几乎就在宋怀雍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他就沉声应了宋怀雍这话:“我确是觉得该早早谋划起来了,但要实在是不成,我也不是非要搅和进来。

赵澈手上没有牌,他就只能等死。

争不过赵清和赵澄,谁帮他谁跟着一起死。

我又不是个傻子。

父亲和大哥所说也不错,将来不论谁做太子,谁做新帝,宋家都还是宋家,恪国公府爵位世袭,也还是谁都拿不走的。

我非得搭上一条命不成?”

赵盈心里冷笑。

这就是人心。

杜知邑当初也是如此。

说要投靠辅佐,其实人前不显露半分,怕受牵连。

宋子安自己生出野心,哦,他自己大抵觉得那算是雄心壮志,但也打算审时度势,看看可不可行。

赵澈手上握着她,她为赵澈出生入死,四处奔走,把前期的什么困难都解决了,还要他干什么?

她有昭宁帝的宠爱,能干成许多事,也能拉拢到好些人,非得指着他不成了吗?

真有意思!

赵盈面色铁青。

宋子安瞧见了:“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平心而论,我说错了吗?我原就是锦上添花的花,不该是雪中送炭的炭,因为我没必要。”

薛闲亭都快让他给气笑了。

那要说康宁伯府如今怕快撑不住了,杜知邑不得不如此行事,他呢?

他们广宁侯府总是如日中天吧,他岂不是也没必要?

“天下好事竟都是你一个人的。”薛闲亭嗤笑道,“你是锦上添花的花,那我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