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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多少人为富不仁,许宗却开善堂,施粥放粮。

尽管扬州物阜民丰,是个富庶之地,也总免不了有穷苦人家连饭也吃不上的。

至于说生意场上往来的那些场面人,徐冽让人打听了四五家,不也都觉得许宗经营有道,又重情重义,许家内宅家务事,同他们是没有关系的。

跟许家合伙做生意,他们都不怕许宗坑了他们或是算计他们。

你瞧,这不就是好处吗?”

“要是照你这个意思看来,许宗这几十年都是拿着郑氏母子做幌子,成全他自己的好名声了?”宋乐仪眉头紧锁,“可郑氏担了多少年的骂名。”

“男人家最擅长的不就是这种事,好处占尽了,骂名全让女人背着。”

她话里有话,宋乐仪和薛闲亭对视一眼,显然想到什么,只是不敢问她。

这样含沙射影,倒像是在说昭宁帝和宋贵嫔,可昭宁帝十几年如一日的宠爱她,赵盈也不至于……

薛闲亭掩唇咳嗽:“玉堂琴那里还没有别的消息,你原本想等徐冽和杜知邑打听清楚,看看这些年玉堂琴和山下什么人往来联系,咱们在许家还能暂住上三五日。

现在这样子,还住得下去?”

“元元,你说,会不会……”

宋乐仪似乎想到什么,可连她自己都觉得错愕,眼神飘忽不定,没说完。

薛闲亭侧目看她:“接着说啊。”

赵盈深吸口气,把她的话接过来道:“许宗背后指点他的高人,就是玉堂琴,表姐想说这个吧?”

宋乐仪吞了口口水:“玉堂琴隐居二十四载,二十三年前,许宗收了郑氏,没多久与黄氏成婚,三年后接管许氏,从那时候起,许家日渐风光,也越发富贵。

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