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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把野心藏在暗处,最伪善,也最可耻。

姜承德想要的,从来都写在明面上,摊开了给人看。

孔如勉则不然。

赵盈甚至都没起身,只是欠了欠身,算是跟他客气了一场。

孔如勉仿佛真的不在意这些,也客客气气的叫了声公主。

等他往侧旁坐下,赵盈瞥了一眼小铜炉:“听闻国公平素焚琴煮鹤的日子过惯了的,我这儿的茶倒也是好茶,可水也不是顶好的水,不敢沏好了等国公,煮上一壶沸水,新茶新沏,国公爷尝一盏吗?”

小火炉烧的正旺,铜炉里的清水发出声响,显然煮沸了。

他摇头:“既无好水,便浪费了好茶,我饮一碗清水,就足够了。”

赵盈脑仁就开始疼,生怕他下一句就要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样的话出来。

先前初见杜知邑,觉得杜知邑说话就够神神叨叨的了,但要说跟孔如勉相比,那大概要差了十个杜知邑的距离,他是远远比不上了!

于是赵盈讪笑着,根本就不打算接他这话。

茶叶是她的,他不吃还给她省东西呢。

她再不心疼东西,顶好的东西拿出来,也不是招待孔如勉这种人的,不吃正好。

“冯昆临死前,跟奉功交代过两件事,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盘问,他就遭人暗害,我思来想去,这些事是他片面之词,既然没有查证,不好拿到父皇面前去说,所以奉功的奏折中,我叫他按下不许提来着。”

孔如勉侧耳听着,面不改色,脸上照旧是一片淡然:“殿下所说冯昆交代之事,和肃国公府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