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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士德的正室是续娶,是他发妻的亲妹妹,当年为了嫁陈士德,逼死亲姐,这种人就是死不足惜的蛇蝎。

还有陈士德的两个弟弟,一个是色中饿鬼,一个是贪财成性。

陈士德的官越做越大,他们两个也没少仗着陈士德的势为非作歹。

至于陈士德的长子——承徽三十六年朝廷开恩科,却舞弊成风。

当年的舞弊案,震惊朝野,结案的时候,朝廷上下,大小官员,从京城到外阜,罢官者高达八十九人,重罪斩首的还有二十四人,至于那些所谓高中的学子,真才实学的没几个,几乎全都受了罚。

而陈士德的长子,幸免于难——他不单是没受罚,甚至名字都从那一年的科举名单中被抹去了。

那一大家子,都该死。

不过这些没必要告诉周衍和李重之。

她之所以知道,是前世为了扳倒陈士德时下的一番苦功夫,这样的事,要是人人都知道,陈士德也不会在御史中丞的位置上稳坐这么多年了。

既然鲜为人知,她贸然提起,周李二人信不信且不说,就算是信了,也总要追问她从何知晓,再给她惹上一身的麻烦,委实没必要。

“我不会伤他家眷性命,只是拿来吓唬吓唬他而已。”

赵盈突然就有些心累,语气也低沉了好多:“你们也不用觉得我丧心病狂或是丧尽天良,祸不及亲的道理都不明白似的。”

周衍和李重之哪里敢顺着她这话再往下接呢,便异常老实的闭上了嘴。

赵盈看他二人不言声了,心底那股浓浓的无力感才稍褪:“这种事奉功做不合适,他一个读书人,估计都不知道怎么去吓唬人。”

李重之鬓边青筋突突的:“臣明白了。”

但说的极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