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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景礼就不该死?”

“他或许该死,但最该死的不是陈士德吗?”赵盈不答反问,“我不是没想过,白景礼说得好听,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其实也不过是不愿意帮陈士德做事了,不想受制于人了,这回借机发作,拿我当剑使,但我仍然愿意相信,人与人之间,还有那么一丝的信任和本真。”

昭宁帝怔然。

她骨子里仍旧是那个涉世未深,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天真而又美好。

白景礼那样的人,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就是死十次,也是死不足惜罢了。

偏她肯信了那些鬼话,明知道是鬼话连篇,还是愿意选择相信。

这就是她本心向善的一面,也是昭宁帝最乐得见的一面。

天真有天真的好处,单纯点,将来才不会闹的太厉害。

小孩子嘛,哄一哄,情绪总会过去的。

她既然愿意善良下去,他不妨成全,一个白景礼,又有什么非杀不可呢?

他的金丝雀老老实实的乖巧下去,才最要紧。

昭宁帝倏尔笑了:“那就依你,饶他一命,至于怎么定罪,怎么惩处,既然人是你司隶院审的,你定下罪状罪名,呈个折子上来就是了。”

赵盈更是暗暗松了口气,显然高兴起来:“还有一件事,事关先前我被截杀,也事关白景礼今次被劫持。”

说起这个他面容又阴沉下来:“怎么,白景礼说了什么?”

她摇头:“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劫持了他,但很奇怪的是,那些人从来没想对他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