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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家大业大啊。

她扶额:“那怪不得了。”

杜知邑笑了一声:“殿下这两日过得还清净吗?”

赵盈顺他的势坐下去,等他在正对面落座,眯了眼看过去:“有什么不清净的?无论是截杀还是司隶院,都有皇叔替我挡在前头,我呢就当自己是个富贵闲人,只管吃喝玩乐就是了。”

“可殿下却不是个招猫逗狗的人,心也大多了。”他托着腮,把面前的白糖桂花糕推过去,“殿下上次说若是依附于你,我就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可没那么说过。”赵盈低了眉眼瞥了那碟子糕一回,却没动,“谁敢对三公子呼来喝去的?所以三公子今日请我来,是想好了?”

他却摇头:“也没完全考虑好,还想看看殿下的态度——为了收拢人心,殿下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我可以什么也不做的。”赵盈根本不接茬,“你觉得我缺人手?”

他还是摇头,面上表情总是那样淡淡的,一双鹰眼盯着赵盈不放,像要看穿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说来也可笑。

明明十几岁的小孩子,坐在他面前,他却总觉得看不透她。

到头来,他微叹一声:“我既然请了殿下来,和殿下僵着这个也没意思,殿下是个会揣度人心的,我问再多,也必不会理会。”

杜知邑唉声叹气的,低头整理袖口:“这些年伯府一日不如一日,父亲早就不管家里的事,全靠兄长苦苦支撑,可偌大的伯府,若没有我经商赚来的这些银子,恐怕也难以支撑。

殿下该知我不是真正的闲云野鹤,或许心之所向,却终究要为俗世所累。”

“三公子是性情中人,重情重义,看重家人亲眷。”赵盈高高挑眉,“我说过,三公子助我成事,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杜知邑才真心实意笑起来:“听说陈士德的案子,皇上交给了刑部,殿下没去刑部大牢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