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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算是一种变相的妥协与让步。

赵盈心中喜悦,面上却不显露:“本来我可以谎称重伤,把刘荣放出去与出钱买凶之人接头,设下圈套将人生擒,再顺藤摸瓜查下去。”

那一声本来,就注定了后话一定有但是。

赵承衍心下了然:“司隶院的事就一刻也不想多等了?”

“杜知邑从白家老爷手上得到了陈士德的罪证,是他近十年来的账本,今夜表哥带我出府,就是出城去见杜知邑。”赵盈答非所问,语气平平,“那些账本我粗略看过,若依大齐律,足够陈士德死十次。今夜设伏截杀我,皇叔又焉知不是为此事而来呢?”

陈士德贪赃枉法,赵承衍一点也不意外,更不生气。

可将截杀赵盈与此事联系起来……

“可你现在放了刘荣,打草惊蛇,以后再想把人揪出来,就难了。”

“我托了表哥明日去寻杜知邑,让他把那些账本带回王府来,此事尽早定下为好,所以本来就打算今夜与皇叔商议,统一一下口径,最好是后日早朝,皇叔就把上奏。”赵盈坐直了,心思百转千回,“等刘荣醒了,就把人给放了吧。”

赵承衍皱眉道:“放他回去,就当他今夜为徐冽所伤而失手,就当你不曾活捉他?”

她说是,还是笑盈盈的模样:“皇叔手上有陈士德的罪证,我今夜又险些被人截杀,这不就是最完美的说辞吗?”

她挑眉又扬声,见赵承衍也没有要开口问一问的意思,自顾自继续说:“来兴赌坊本来就是我因留雁一事先盯上的,顺藤摸瓜查到了陈士德,今夜乃是白老爷约我出城相见,将陈士德的账本拿给我看,而截杀我的人,知我行踪,知我出城所为何事,这才在我回城路上拦截。

我受了惊吓,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皇叔,皇叔你带着奏本上殿,参陈士德贪赃枉法,买凶截杀当朝公主,他御史台沆瀣一气,欺上瞒下,请旨设立司隶院,督查百官,这不是顺理成章?”

顺理成章的将截杀一事推到陈士德的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