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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话说来底气不足。

他年幼时实在是个顽劣的,仗着出身好,身边又总有赵盈这位大公主陪着,京城里横着走——两个人一块儿横着走。

赵盈不出宫的日子,他就自己作威作福,偶尔还会跟着一个宋乐仪。

这会儿知道自己不是市井泼皮了。

一旁宋乐仪都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等他虎着脸瞪过来,才赶忙敛了笑意,又连连摆手:“不是笑你,我想起个笑话来。”

薛闲亭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问她:“什么笑话?”

他两个一处的时候,总是爱拌嘴的。

从小到大都这样。

薛闲亭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人,宋乐仪又不像她,在该让的时候晓得让一让薛闲亭。

赵盈捧腹笑着说好了,打断二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拌嘴场景,等笑够了,才重去看薛闲亭:“这事儿既然你知道了,那帮我个忙吧?”

历来只要她开口,薛闲亭没有不应的,只是喜欢拿腔作调的揶揄挤兑她:“先前出事也没见找我帮忙,可见大公主是很不必我来帮什么忙的。”

他一面说,眼角余光直往宋乐仪那儿瞥:“大公主在宫外有可托付的人,那个人并不是臣。”

赵盈在心里骂他。

狗东西,现在知道君君臣臣的喊了。

宋乐仪觉得后槽牙都快被酸倒了。

知道薛闲亭是玩笑话,但这玩笑话里,那酸味却是实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