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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什么?”

赵盈淡然一眼瞥过去:“挥春,你管不管得住你这张嘴?”

忠心归忠心,可她真没那么多的时间调教人。

她身边忠心耿耿的丫头,原也不只挥春一个。

要是管不住嘴,口无遮拦,还不如趁早打发了。

“奴婢知道错了……您别生气。”

挥春作势要跪,叫赵盈一把拦住了:“再一再二,没有三番五次,你给我记住了。”

丫头松了口气,赵盈捏着眉骨不再看她,把靠左边儿的那碟糕推了推:“你叫书夏把这一碟送去清宁殿吧,父皇问起来,就说孙婕妤后半天又给我送来的,我头晕恶心,中饭也没吃几口,倒是这些红豆糕,竟能开了胃,吃了好几块儿。”

挥春唯恐言多必失,怕自己再说错话真的惹恼赵盈,秉持着少说多做的原则,一一应下,把那碟还没动过的红豆糕装了食盒,提着出门去,余下一个字也不多说了。

等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宋乐仪就进了宫。

宋乐仪的亲爹宋昭阳,是宋贵嫔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子嗣缘薄,拢共也就得了一子一女而已。

原本他们家在京城真排不上名号的。

外面人提起京城宋家,说的那是太后的那个宋——太后和宋贵嫔的确沾亲带故,同宗一家,但要说亲,也亲不到哪里去,勉强没出五服罢了。

后来昭宁帝专宠宋贵嫔,才抬举着宋昭阳做了这个吏部侍郎,好在他自己也还算知事,又勤勉恭谨,兢兢业业,总算没给宋贵嫔丢脸面。

宋乐仪进上阳宫时,赵盈才吩咐人传了早膳,就摆在前殿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