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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不错,天清气爽,惠风和畅。

赵盈叫人挪了太师椅置于殿前,她端坐着,居高临下,能把台阶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赵澈浑身湿透了,显然有她发话,泼水的小太监丝毫不敢手下留情。

他似在发抖,人瑟缩做一团,低垂着脑袋,几乎要把头拱进自己怀里去的。

她一时觉得通体畅快——前世他们给她喂下牵机药时,也曾这样居高临下的看她,看她头足做牵机状,看她痛苦,看她生不如死。

小宫娥们站了两三排,赵盈扫了一圈儿,视线定格住:“留雁,昨夜里,挥春她们几个都在殿内服侍,我醒来时候,怎不见你?”

被突然点名的宫娥身上的嫩绿宫装是有绣花的,显然同外间洒扫,不入流的小宫娥不太一样。

她喉咙一滚,上前半步,蹲身做礼才敢回话:“奴婢在看着您的药,御医说,那药罐子不能离了人,火候若错了,药性便差了,大公主吃下去,是不顶用的。”

赵盈哦了声:“那今早挥春她们又在殿内伺候我早膳,你是又去给我煎药了?”

留雁硬着头皮说是。

那一个字,音调短促的才从喉咙里挤出来,赵盈冷笑着:“问你两件事,你如实说,我给你留个体面,你再有一个字扯谎——”

声音戛然而止的时候,留雁鬓边早盗出冷汗来。

她扑通一声跪下去:“大……大公主,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