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繁沉入水中默然不语,郁闷的拿了旁边的衣服,背过身去穿上:“二哥,你来干什么?”

“大哥让我来问问你,为什么要杀镇南侯。”

宁繁抬眸:“我没有杀他,他前天才逃出京城,在死士的护卫下一路往南去了。”

“他现在还没有死,却离死差不多了。”宁朴忍着怒火道,“西南原本无事,你废嫡立庶,才搞出这么大的乱子。镇南侯本来不用死,他这样一逃,离死只有一步之遥。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控。”

宁繁在水中系上外衣的衣带,拿了帕子擦去脸上的水珠,这才慢慢的转过身来:“卢家重金蓄养八千名死士,就算我不逼他,他迟早反叛。与其等将来他养精蓄锐打得我们措手不及,不如趁他孤立无援的时候逼反。”

宁朴冷冷的道:“镇南侯是陛下的亲舅舅,卢焱是陛下的亲表弟。疏不间亲,你现在算计了他们,改天陛下回过神来,杀你为卢家报仇,你怎么处理?你该不会以为你和陛下无亲无故,比他的血亲还重要。”

慕江和卢家的恩恩怨怨,宁繁没有告诉过其它人,以后也不打算告诉别人。

宁繁道:“就当一个赌注,改日我赌输了,自然会离开京城,乖乖回家里去当个闲散人。”

宁朴说不出其它,转身离开了这里。

出去的时候遇到了慕江,宁朴行了一礼。

慕江不知道宁朴找宁繁有什么事情,随口一问。

宁朴笑着道:“也没有其它事情,是少月觉着宫里无聊,以后不想宫里待了,想去封地住几年。”

慕江怔了一下,继而笑道:“原来是这样。听说前些天踏青的时候,宁卿捡到了冷家二小姐的帕子,朕看你们着实有缘,恰好她和你们同族,今晚就给你们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