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不识字,只听说上面刻的是奴家爹爹的名字。”陈奶妈大概很少被人夸赞,有些不好意思,一张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娘说这块玉佩是奴家的爹爹留给她的,后来娘给了奴家。确实好些年头了,这些年奴家一直随身戴着。”

宁繁停在了原处。

种种往事,刹那间均有了缘由和猜想。

卢帆觉着陈奶妈在这里碍眼,把她打发下去了,转头看向宁繁:“殿下喜欢美玉?我家里有一尊玉雕观音,通体无暇栩栩如生,你要是喜欢,我改日让人送来给你。”

“不大喜欢,房间里放不下摆件。”宁繁敷衍道,“方才随口一说罢了。”

宁繁叮嘱了卢帆几句,让他好好吃饭好好吃药,随即便要告辞。

卢帆恋恋不舍的,他想从床上下来,奈何有心无力。看宁繁头也不回的走了,心里空落落的。

一出卢帆的院子,宁繁便看到了卢观带着下人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卢观停下来:“太子妃。”

宁繁笑着道:“侯爷何必这么客气,你是长辈,叫我表字少月便好。”

卢观拱了拱手:“尊卑有别,老夫不敢僭越冒昧称呼。犬子无状,太子妃肯来看望,老夫万分感激,只是这件事情——”

卢观不是傻子,他知道宁繁也不是傻的。

卢帆那个不肖子的心思,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事情传出去不大好听,卢观可不希望太子知道。

按着太子暴戾的性格,有人敢觊觎他的正妃,他肯定会把对方折腾死。

颜氏年纪大了不能再怀孕,卢帆这臭小子有个三长两短,颜氏非跟着去不可,卢观只要想想便觉着心疼。

宁繁道:“我不会对外多说什么,两家都是亲戚,怎能让侯府面子上难看?日后太子做事,还要侯爷多多襄助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