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依水神色紧绷,说了句谢谢后就没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的景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洛虞并不知道电话已经被挂断,她只是在意识模糊中喃喃说出一句话,微弱到像能被风吹散:“我不喜欢阮沁。”

这句话说的毫不费力,好像那股控制着她的力量终于消失似的,但这会儿她已经察觉不到,也不知道她想要告诉的人其实没能听到这句话。

在听不到池依水的声音后,洛虞又开始去抠挖自己的腺体。

好像只要后颈这里没有腺体以后,她的母亲和妈妈就不会再骂她是废物,她也不再是需要依靠信息素存活和吸引别的人来和她交合的下等生物。

这样,她就配去喜欢一个人。

至少她的母亲就是这样说的,只有不受信息素支配的人才有自己的意识,才配有爱人的能力。

洛虞已经浑身湿透,她头发缠绕在脖颈,鲜血浸染她的头发,随手一碰都是血糊糊的,好像后颈的伤口又加重,要是腺体能这样坏掉就好了,洛虞心想。

过了会儿,躺在地上久久没动的洛虞忽然想起后天她和池依水的约会,她不能就这样躺在地上,更不能让池依水失望。

洛虞挣扎着去够椅子,可是地板太冷,冷得她身体也跟着变得僵硬,十根手指像是十根冰棍,冷硬得根本动不了。

她躺在地上,脑子僵硬地想着,池依水说的也不对,池依水说她可以说痛,实际上她只能咬牙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