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梧便将此案说了。
那时瑶台思索片刻,拍拍她的手,眨眨眼说:“说不定,车到山前必有路呢?”
李青梧权当她只是安慰自己,勉强笑笑没说话。
如今想来,恐怕那日之后,瑶台就已经在拖着病体帮她们周转奔波了。
要搞到这么多人的身份户籍并不容易,大夏规定非搬迁或出嫁、外出经商,都不能申请户籍,要办理身籍相当艰难。
当今朝堂虽然实行新律法,但说到底秋澈也不是圣人,总有那么些错漏之处没能补上去。
关于户籍就是其一。
可以想见,瑶台费了多少力气。
李青梧回神,与南氏又说了几l句,便让茯苓派人将她们接去安顿下来了。
她和杨裘道别,很快匆匆离开。
杨裘自然是听见了她们的对话的,想起如今还在缠绵病榻的瑶台,心头一颤。
他猜到李青梧要去哪里,可那句“稍等”还没说出口,贴身小厮就喊住了他。
“大人。”
“何事?”
小厮上前,低声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
杨裘一愣,脚步顿在原地。
“你说什么?”
就这须臾功夫,门外李青梧就已经不见了身影。
杨裘轻叹一口气,调转步子,走向了屏风后。
“……父亲。”
那中年男子回神,深深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