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没醒。
秋澈不自觉松了松紧绷的气息,抱着她,看了眼桌子上二二两两的空酒坛子,夜色中,神情也让人看不清晰:
“她……和你说了什么吗?”
瑶台摇头,又点头。
“……到底说没说?”
瑶台不答了,只是叹气:“秋城主,是杨公子告诉你殿下在我这里的吧?”
秋澈不知为何心头一跳,有种莫名的奇怪预感。
她张了张口:“……嗯。”
茯苓得了李青梧的令不肯说,她面上不显,心里却着急得很。
确实是杨裘未卜先知一般,飞鸽传信告诉她的。
她原本还奇怪杨裘怎么知道李青梧在哪,如今再一看瑶台,也大概懂了。
“我原本是和杨公子在一处的,”瑶台笑笑,“殿下来了,我便来陪她借酒消愁。秋城主应该知道,她要消的是什么愁吧?”
秋澈半晌没说话。
她当然知道。
可她总不能说,现在问题不是李青梧愁不愁。
问题是她不能答应,可私心里又不想拒绝。
说到底……还是她自私了一回。
瑶台只是叹气,道:“多说无益,我只劝秋城主,莫负良人。”
秋澈朝她沉默地颔首,转过身,一步步离开了这间小院。
马车停在城门处,但秋澈抱着人出了院子,走了没几l步,一低头,突然发现怀里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她心里一惊。
双方同时默然了片刻,随即秋澈看见,李青梧迟钝地眨了下眼,说:“下来。”
秋澈:“……啊?”
李青梧以为她没听懂,于是又小声说了一遍:“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