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诃白又说:“走吧,来到门口却不进去吃饭,岂不是浪费你一番苦心安排?”

这满腔的嘲讽刺耳又扎心,她们仿佛回到了过去针锋相对的时候。然而那时候,不管闻诃白说多过分的话,宴倾文恼归恼,芥蒂归芥蒂,却从未像现在这样难受得提不起一点力气,大脑胀痛得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滚。”宴倾文靠在椅背上,阖着眼睛休息。

闻诃白眼眶泛了红,她别过脸去,说:“你想让我配合,你直说就行了。”何必让她空欢喜一场?

宴倾文捏着眉心,低声道:“好,那麻烦配合一下,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不用你提醒,下午我就滚了。”

“我让你现在滚。”

闻诃白寒着脸,关上了门,没一会儿又绕回到了驾驶座上。

宴倾文知道是她,连掀开眼看她的心情都没有。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自己下一句话是不是又会往对方的心口上捅。

良久,宴倾文掀开了眼帘,说:“送我回公司。”

闻诃白不动:“先吃饭。”

“不用了,因为压根就不会有人拍,也不用委屈你陪着我作秀了。”宴倾文突然意识到闻诃白前面那些话说得对,她其实压根就没必要背着闻诃白做出那样的安排,反正她们只是合作关系。她何必像那些恋爱中的小情侣一样,担心对方会受伤而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这段关系?

她会这么紧张,在乎对方的心情,显然是因为她对闻诃白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

意识到这一点的她却觉得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