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兰姨是闻诃白的半个妈粉,但在这件事上,她还是选择跟宴倾文站在同一阵线:“伤口还没好不能吃辛辣的东西,不管是小龙虾还是啤酒,对现在的你都无益。你要是饿了,我给你弄碗芝麻糊吧,伤口好得快,而且还能美容养发。”

闻诃白不禁腹诽,真是有怎样的老板,就有怎样的员工!

在这里吃不着,就去别处吃。闻诃白摸出手机,敲了敲助理卢帖,让她来接自己去吃宵夜,——她的车还在奥瑞斯餐厅的停车场没开回来。——结果一抬头,冷不丁地看到了出现在楼梯口处的宴倾文,吓得手机都摔了。

“宴倾文,你是想吓死我,好找第二春吗?”闻诃白质问。

宴倾文觉得她莫名其妙,弯腰拾起滑到脚边的手机:“你在说什么?我正常上下楼,怎么就是要吓唬你了?是你心里有鬼吧!”

恰巧,卢帖给闻诃白回信息了。看到上面跳出的对话,宴倾文没什么表情地将手机还回去。

闻诃白莫名觉得心虚,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敢正视宴倾文。

宴倾文转身回楼上,忽而驻足,回头说:“伤口发炎或者溃烂都别让我帮你上药了,我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尽管说话的语气十分平静,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兰姨不敢插嘴,默默地回到厨房继续收拾。

闻诃白看着宴倾文的背影,欲言又止。

宴倾文这人铁石心肠的时候,鲜少有人能令其回心转意。年少时候的闻诃白不信邪,作死地在她的雷区蹦跶,结果她就真的不理她了。

从不堪回首的青春回忆中走出来,闻诃白烦躁地揉了揉脑袋,这是她的习惯,但她忘了自己脑袋上有伤,这一揉,疼得她立马摒弃了所有的杂念。